前几天洛小夕还欣喜若狂,以为自己和苏亦承终于有了一点点可能,可事情…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 “行啊简安。”小影捶了捶苏简安的手臂,“你看刑队,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。”
她正想再努力努力推开陆薄言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,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。 洛小夕在那边捂着嘴笑:“我现在只希望可以快点给他们发喜糖!不说了,我吃饭去了!”
“……” 洛小夕心有余悸,尽量往床沿那边挪,尽量和苏亦承拉开距离以保证自己的安全……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 她的眼眶突然升温,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,垂下眉睫掩饰她的双眸已经蒙了一层水雾。
她擅长烹饪和做一些小点心没错,但生日蛋糕只在几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尝试过两次,口感并不出众,和路边的小店做出来的没有区别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是我老婆,我带你走为什么要经过别人同意?”
旋即,江少恺的震惊又变成了悲伤。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,在以后相知相恋的过程中,都少不了麻将的掺和,结婚后他们也经常叫上三五个朋友来家里小聚,开一台麻将,做一桌好菜,日子温馨平时。
苏简安依然没有察觉到这个游戏纯粹是一个针对她和陆薄言的阴谋,又在认真的在心里琢磨了一遍规则,然后拍拍手:“开始吧。” 苏亦承忙起身看洛小夕,她倒是没有伤到,一只青蛙似的趴在地上,一脸不可置信,他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报道出去?这么大的新闻一直压着,我心里很痒啊,那个爆料人……” 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,苏简安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一点点,她小心翼翼的踏进浴缸,水温居然刚刚好,而且陆薄言设定了恒温,洗浴用品也整齐的摆放在浴缸边。
沉吟了片刻,陆薄言才缓缓开口:“就算我们最后会离婚,但在那之前,她是我太太。” “要喝什么?”苏亦承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。
“什么叫‘他那种人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戳自己哥哥的伤口,“你不也一样吗?” “陆薄言没有自信,所以才会和简安闹成这个样子。”苏亦承不可思议的笑了笑,“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点信心,他就能察觉简安对他的感情。见到他这副样子,我已经够解恨了,何必再动手?”
然而,话明明已经到唇边,可苏简安就是说不出来陆薄言会不会误会什么的? 今天晚上洛小夕在T台上出的意外,小陈已经调查清楚了。
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 陆薄言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,打开一看,其中一板少了一粒。
苏亦承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,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洛小夕,能看见她微张的红|唇,还有双颊上不正常的酡红。 苏简安愣了愣,勉强扬起唇角:“他知道这是我的工作需要。”
车内,洛小夕甚至意识不到要系安全带,一坐下就睡着,苏亦承认命的给他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子。 所以说,你永远不知道命运会在下一刻给你什么惊喜。
“不用不用,爸妈年轻着呐,要什么你陪?”江妈妈笑呵呵的说,“不过呢,有一个姑娘需要你陪是真的。” 当然,她更怕的是对婚礼的期待被琐琐碎碎的小事磨得没有了。
喝了李婶做的柠檬水,苏简安又把杯子放回去,和陆薄言说:“我想回房间。” 苏简安以为自己的这一辈子,就这样结束了。
陆薄言毫不犹豫的拿了衣服,转过身来询问苏简安:“这套可以吗?” 站在残败破旧的客厅里,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力。
“江少恺”三个字吸引了陆薄言全部的注意力,这下他的目光里是真的有危险了:“你跟江少恺商量过了?” 他知道陆薄言不来公司肯定还是因为苏简安,但肯定不是因为抱着苏简安睡过头了。
苏亦承何其了解洛小夕,把她拉进来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,遗传自他的父亲。